许佑宁被穆司爵带走了,他猜得到。
“玻璃碎片都扎进去了还说没事!”周姨用消过毒的镊子把玻璃渣夹出来,叹着气念叨,“你啊,从小就是这样,受了伤也不吭声,要不是没人发现,永远都没人知道你痛。”
这段日子,她仗着自己是一个伤患,放肆的依赖沈越川,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沈越川亲力亲为。
“我去医院看芸芸,顺便过来。”苏简安说,“妈妈把西遇和相宜接到紫荆御园了。”
听见关门声,萧芸芸才小心翼翼的从沈越川怀里抬起头。
顿了顿,沈越川又补充道:“放心,我现在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处理一点工作没问题。”
午饭后,萧芸芸正准备去手术室,突然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办公室门外叫她的名字:“萧医生,你出来一下。”
萧芸芸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像外星球的生物,陌生而又遥远,她下意识的抓紧沈越川的手。
医生曾经告诉沈越川,恢复到中间阶段,萧芸芸的心情也许会因为长期待在医院而受到影响,他们需要安慰和开导她,让她继续接受康复治疗。
许佑宁一愣,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突然酸涩得厉害。
“咳”沈越川过了刻才说,“我不在公司。”
萧芸芸很诚实的说:“我在网上搜索到答案的。”
沈越川挑了挑眉:“只是这样?”
可是,沈越川的遗传病是实实在在的打击,她该怎么说服自己乐观?
萧芸芸的手术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沈越川不再逗留,回急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