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还没来得及回答,苏简安就听到他身边传来一道男声:“陆先生,会议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我们该做准备了。” 愁了一会,一个有些大胆却很甜蜜的想法冒上了苏简安的脑海。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荒凉的郊外,乌云蔽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模糊这个世界。
在发现唐玉兰盯着自己看后,男人很礼貌的微笑,问她想不想学打麻将。 据说,Tiffany家的礼盒,全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
苏亦承把洛小夕从浴缸里捞起来,抱着她回了客厅就把她放到沙发上,然后迅速回房间拿了干净的睡衣和干毛巾出来。 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苏亦承双唇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每一次轻吮浅吸,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七点二十分,洛小夕床头柜上的闹钟急促的响起,她拉过被子蒙着头赖了几分钟,猛地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 洛小夕咬牙拨通了小陈的电话,让他给苏亦承送衣服。
这是他欠苏简安的。 洛小夕觉得苏简安说的非常有道理啊!
“我……我怕你生气嘛。”苏简安试图蒙混过关,“就跟他说了一下,就一下下……” 当初洛小夕几欲崩溃的时候,苏简安也是这么劝洛小夕的,身体要紧,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照顾好。
犹豫了一下,洛小夕还是发短信问苏简安:你哥呢?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无济于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叫医生。
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江少恺伸出手在苏简安面前晃了晃:“他只是出去一下,你不用这么舍不得吧?”
“什么叫没其他事了?”方正把凳子拉得更靠近洛小夕,一举进入她的亲密距离,“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才肯答应我呢。” 将要窒息时,陆薄言终于放开她的唇,却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两下,这才松开箍在她腰上的手,看着她的目光比刚才更加深邃。
苏简安坐在最后面,一直在看案件资料,旁边的闫队长他们说说笑笑,她却只是觉得所有声音都离她很远。 洛小夕正要开口,秦魏突然过来把她拉走了。
苏亦承施施然坐下,笑了笑:“洛小夕,你没有那个胆子。” 苏简安不再犹豫了,扯下裙子就换上,又打理了头发,最后觉得太刻意了,又随手把一头黑发弄乱。
节目的时长有限,每个人一分半的采访时间,功底深厚的主持人把采访的问题和时间都把控得很好,但是到了洛小夕的时候,他明显松懈下来多给了时间。 她拿起那个据说有魔力的蓝色盒子,朝着陆薄言晃了晃:“老老实实交代,买给谁的?”
陆薄言笑了笑:“凭什么怪我?” 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他知道。更何况,她的身体不方便。
陆薄言搂住苏简安的肩膀把她捞回来,说:“你不能去后tai,但是可以给小夕发短信告诉她你来了。” 这两个字吸引了陆薄言所有的注意力。
“不爱吧,那你何必跟我在一起?我只会以为你在可怜我,然后极度没有安全感,查你的电话行踪,每天都要知道你跟哪个女人见过面,做梦都梦到你离开我尖叫着醒过来。”洛小夕捂住脸,“这样多惨?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恋爱方式。” 当时Candy应该就是要把事情告诉她的,可苏亦承选择了隐瞒,带她躲到了外地的小镇,躲过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风暴。
陆薄言缓缓明白过来什么,瞳孔收缩,深邃的双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惊疑不定:“简安,你……” 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
苏简安自己推着轮椅出去,陆薄言跟在她身后,进电梯后刚好碰上早上来给苏简安量体温的护士。 苏亦承一脸冷淡和不屑:“沈越川,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的不对洛小夕的胃口。”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周绮蓝趴在围栏上,偏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江少恺。 年轻的女孩子好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那你可以介绍我们认识吗!我喜欢他!我叫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