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
并没有完全睡死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被安置在温暖的被窝中,有人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苏亦承来时明明有许多话,但陆薄言陪着苏简安,况且苏简安看起来状态也不错,他想想似乎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转身离开。
第二天,陆薄言和苏简安九点钟的飞机飞回国内。
她调出刚才通话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说他最近和穆司爵在一起,之后又删除了痕迹,这才去洗漱换衣下楼。
“……在的。”秘书支支吾吾的说,“总裁在办公室里面……”
只有将自己彻底放空,她才能压抑住反悔的冲动。
“叔叔,你放心。”苏亦承比向合作方作出承诺更要认真。
“……其实严格来说不算是我解决的,是我们老板帮了我忙。”许佑宁脸不红心跳也正常,“我们老板认识陈庆彪,他找陈庆彪谈了谈,陈庆彪答应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你是商会范会长的干女儿,A市的金融大佬几乎都要给你几分薄面。”康瑞城笑了笑,“陆薄言不是看不到你的价值,他只是自负。”
好像还有很多,都是小到不能再小、可他偏偏不会注意的事情,她恨不得写下来贴在床头嘱咐他。
苏简安送陆薄言出门,上车前,陆薄言突然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真的给苏亦承造成了损失,无法面对承安上万的员工,夜不能寐,日子仿佛暗无天日。
“我陪你。”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一起下楼。
从此后,陆薄言对她,应该就只剩下恨了吧。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案发现场不在了,许多证据也已经流失,按理说当年被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要翻案已经很难,可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