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亦承还是没能拗过苏简安,被她赶回家去了。
江少恺“嗯”了声,“你和陆薄言是夫妻,按照规定,你……不能碰这个案子。”
如果洛小夕的感觉没出错的话,苏亦承似乎……很高兴。
“洛小姐,你母亲病危,正在抢救。你能不能马上赶到医院来?”
可是都没有,陆薄言弯身上车,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目光晦暗,一动不动,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
可最终,这只野兽被第二天的晨光驱散。
江少恺给苏简安倒了一杯水:“或者,你干脆告诉陆薄言算了,和他商量商量?”
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洗手液刚搓出泡沫,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
陆薄言很快就上了沈越川的车离开,不到两分钟,钱叔开着另一辆车出来:“一大早的,少爷有什么事这么急啊,顺路送你去警察局的时间都没有?”
“苏简安,回来!”陆薄言气急败坏,然而怒火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痛苦。
司机夸张的张大嘴巴。
他答应带她回去,她却又娇里娇气的嫌热,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愿意挪动,目光时不时就往他后背瞟,明亮的眼睛掠过一抹雀跃,小心思再明显不过。
陆薄言明明在国外,哪怕回国了也不曾联系过她,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而且年年都给她准备了礼物?
见苏简安好好的在吃晚饭,他松了口气,问张阿姨:“简安今天怎么样?”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察局的,解剖工作扔给江少恺,自己躲在休息间里一张一张的看那些文件。
康瑞城在电话那头笑着,笑声凉如蛇蝎:“不错,虽然时间拖得长了一点,但是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