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室内光线强烈,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呼吸绵长,像个贪睡的小动物。
洛小夕笑眯眯的:“我知道再过几天就是陆氏十周年庆了,不论其他的,我好歹是陆氏的艺人,你能不能给我张请柬?”
“就知道是这么说的。”沈越川一点都不意外,“你看了短信,应该差不多可以猜到了。什么忙完了,纯瞎扯!已经快要签合同了,他说走就走,公司和北美市场失之交臂,我们等于瞎忙了大半年。不过呢,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挽救呢,难得看见他对着文件皱眉忙得焦头烂额。对了,你想不想看他那副样子,我偷偷给你拍张照片啊。”
沈越川陷入沉吟,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懂什么啊?”
现场布置的方案最后是苏简安确定下来的,她在原来的设计方案上做了很多细节上的修改,因此她再熟悉不过现场的每一样摆设了,逛了一圈忍不住问陆薄言:“怎么样,陆先生,你对你太太的成绩还满意吗?”
苏洪远哪里还待得下去,带着蒋雪丽离开了。
“我打车回去就好。”苏简安始终记得他很忙,不想麻烦他,“你回公司吧。”
她承认她是舍不得拿下来。
这座地处北方的城市,气温要比已经进入夏天的A市冷得多,苏简安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不自觉的抱紧自己,陆薄言搂住她的肩:“冷?”
不过苏简安已经习惯了陆薄言的喜怒无常,转身她就忘了,下午的工作丝毫不受影响。
陆薄言“笑了笑”说:“我在这里,怎么好意思麻烦外人?等我,我送你回去。”
陆薄言早上说了会来接她下班,她要不要找个借口先避开他?
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别人在被窝里,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
“你的名字很好听。”
上车后苏简安松了口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