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苏简安的是苏亦承,苏简安诧异的循声看过去,只看见苏亦承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她以为他衣冠楚楚,会是个正人君子。但人不可貌相说得没错,以后她再也不多管闲事了。要不是他没预料到她能挣脱,指不定还要和他纠缠到什么时候。要是被陆薄言发现的话……后果她不敢想。
苏简安看向车窗外,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下来了,“咳”了声,解开安全带匆忙推开车门下去。 “听说你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这次想要怎么过?”苏简安问他。
她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陆薄言没理由看不出来,可是……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想着,苏亦承已经抱起洛小夕,往浴室走去。
雨下得太大了,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白茫茫的雨雾,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 几个人挤满了小小的单人病房,沉默了一个早上的小房间也顿时热闹起来。
“他们和我年龄差不多甚至比我年轻啊。”苏简安“咳”了一声,“你太老了……”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我用你的吧。”反正有干的折叠在柜子里。
“小夕,恭喜你出道了!” “等你好了,我再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耍流|氓。”
洛小夕一赶过来就当起了总指挥官,和徐伯一起指挥布置,而苏简安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一心一意的和生日蛋糕作战。 他眯了眯眼:“着火了?”
她急得差点跺脚。 她和陆薄言,应该没有什么误会,她害怕陆薄言只是……厌恶了。
再想起昨天他离开时那句“我爱你”,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涌进苏简安的心里,驱走了醒来时心里的那股空虚,也驱走了那股朦胧的睡意。 如果不是每次出警的时候,陆薄言派来的保镖都会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她都快又要忘记康瑞城这号人物了。
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不用吃安眠药,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但她没能彻底清醒过来,她好像陷入了一个似幻似真的梦境里。
“薄言……陆薄言?” 也是这段时间里,她变得细心起来。她发现父母真的已经开始苍老了,可在他们眼里她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他们还是要操心她的一切。
苏简安不自然的“咳”了声:“你们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么还有空八卦?” “会。”陆薄言说,“你放心睡,我不会走。”
最后,他带着苏简安进入他的世界,把最重要的朋友介绍给她,带她去她应该知道的每一个地方。 过去的几年里,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
苏简安和洛小夕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陆薄言打来电话,问她们结束没有。 洛小夕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出神。
洛小夕被吓得背脊发凉,忙忙摇头。 他不假思索的说:“搬过去后,房间你可以随意布置。”
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了。 “这个周末回来。”陆薄言抚了抚苏简安的长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会想我。”
洛小夕肯定的点头。 苏简安吓得浑身僵硬。
她一出道就惹上这样的质疑和留言,对她的职业发展不是一件好事。 收拾好行李后,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
也许他是真的厌倦了,厌倦了和她扮演恩爱夫妻,所以他让一切恢复最开始的模样。 东子咽了口唾沫:“哥,还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