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意外是小概率事件,我应该不会那么‘幸运’。”萧芸芸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可是,手下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许佑宁,连跟他最亲近的阿光都对许佑宁避而不谈。
第二天,沈越川联系Henry,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他。 她太了解萧芸芸了,好奇心很强的一个孩子,她说要问陆薄言,就一定会逮着机会问。
“昨天,芸芸突然问她为什么还不回澳洲,她已经找不到借口了。”沈越川无奈的说,“芸芸那种脾气,主动告诉她,她会更容易接受。让她自己发现真相的话,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所以……” “你现在的心情妈理解。当初我怀薄言的时候,他爸爸就告诉过我,薄言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哮喘。我就一直担心到薄言出生,后来医生检查薄言没事,我才算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这个哮喘会隔代遗传到相宜身上。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的要怪,只能陆家祖上了。”
司机笑了一声:“你刚才讲话的那个语气,很像在跟女朋友讲话啊。” 陆薄言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今天早上,你叫司机去接你的?”
苏简安偷偷看了眼陆薄言英俊的侧脸,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医药箱里只有一瓶外涂的药可以用,沈越川坐到茶几上,用棉花沾了药水,往萧芸芸的伤口上擦。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吗?”记者问。 下一秒,温软纤细的身子填满他的怀抱。
沉吟了片刻,陆薄言做出最后的决定。 不是她以往尝试过的那种心理上的疼痛,而是生理的上,一种尖锐而又直接的阵痛,每一阵袭来都像是在挑战她的生理极限,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她忍不住笑萧芸芸摆放东西的习惯还是没变。 “听说镇上的人一辈子都生活在那里,很少有人离开,也几乎没有人得什么严重的疾病。我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因为下镇上的人从小就带这种脚环,但是这种脚环不卖给不是小镇居民的人。”
定睛一看,车子已经开走,距离太远,她也无法辨认车牌号。 陆薄言提醒她:“不要走太快,小心伤口。”
“……”沈越川的唇翕张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萧芸芸太天真,沈越川只好亲身上阵替她防守了。
如果哪天真相瞒不住,再把一切都告诉她也不迟。 “哥哥又怎么了?”萧芸芸完全不当回事,吐槽道,“我们刚好兄妹关系不好!”
然而就在刚才,他从父亲口中知道,他所有的窃喜和庆幸,都是浪费表情。 萧芸芸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很直接的摇头:“他只是说他准备找女朋友了,我就难过成这样。要我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这一点,一直以来大家都只是心照不宣。 陆薄言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这里我光是画图就画了两个多小时,比帮你换药麻烦多了,你的奖励……就这样?”(未完待续)
车内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康瑞城已经推开车门下车,司机只能在驾驶座上隔空冲着他喊:“城哥,危险!” 对方看着萧芸芸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相信我,这种事,告诉你表哥或者表姐夫,让他们替你出头,处理结果比报警爽多了!”
现在,她只能尽力保护苏简安。 不过,他很好,她也就不再需要牵挂了。
这一次,小相宜大有哭够一天再停的架势,哭得声嘶力竭,可怜兮兮,听得陆薄言一阵一阵的心疼。 不过,这样的话,她更不能心软了!
萧芸芸半边脸贴着被空调吹得冰凉的车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医院到了,回过神来,跟秦韩说了声“谢谢”就要下车。 很巧,沈越川对那个日期印象深刻就是那天的第二天一早,他看见秦韩从萧芸芸这里出去。
陆薄言却另辟蹊径,从夏米莉的工作能力上回答,死板又商务化就算了,关键是,这样的回答激不起任何波澜啊! 现在他才明白,如果他看起来真的没有受到影响,怎么可能连阿光都避讳许佑宁的名字?
沈越川抱起哈士奇,拎着一大袋子东西离开宠物医院,回公寓。 苏简安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从心底漫出来,溢满了她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