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的嘴巴嘟得老高,愤然觉得,陆薄言就像妈妈说的那些大人一样,太有心机了!
没错,他猜到了。
他清楚他的自控力在苏简安面前会自动瓦解。
“陆薄言,”她问,“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吗?”
最后,庞太太语重心长:“简安,薄言对你是真的非常用心的。”
她回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陆薄言脸上的忧虑。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荒凉的郊外,乌云蔽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模糊这个世界。
“很好。”陆薄言说。
苏亦承忍受不了她自贬的样子,正要再说什么,她的笑容却突然变得灿烂:“但是,也只有我敢倒追你吧?换成她们,憋一辈子都憋不出这种勇气来!”
她的小脸脸腾地更红了。
陆薄言眯了眯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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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过去的十几年里不见苏简安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一天总要来的,苏简安在他身边,等于是踩着一个定时炸dan。
失去陈氏后,父母没有脸面再在A市待下去,去了偏远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南方小城谋生活,而她固执的留在了这座城市。
陆薄言说他晚上回来,就真的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进门时还打着电话和下属交代工作。
那种熟悉的冰冷的恐惧又从苏简安的脚心窜起来,她忍不住想后退,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