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笑了笑,他还以为陆薄言的动作会有多迅速呢,原来还在踌躇。 “谁说我处于劣势的?”苏简安把洛小夕挑的睡衣塞回去,直接拿了一件黑色的qing趣睡衣,“我和陆薄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房间相距不到十米;我们每天早晚都要见面,还有一本结婚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太太……明明是我占优势比较多。”
这时,苏简安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她歪歪头:“好吧。”然后就专心吃东西了。 她神情迷糊,似乎并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声音比她清醒时还要俏嫩几分,抿着饱满的薄唇,肩颈和锁骨的线条毕露,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她为什么不能呢?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才配得上他吧? “行啊小妞。”洛小夕对苏简安刮目相看,“果然是跟着陆薄言久了。”
有那么一刻,苏简安想叫住她们给洛小夕出口气,但最终还是作罢。 陆薄言的浴袍系得有些松,露着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引人遐想。还滴着水珠的短发被他擦得有些凌乱,却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显得邋遢,反而为他的英俊添上了一抹撩|拨人心跳的狂野不羁。再加上那张俊美如雕塑的脸,苏简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妖孽。
这场她和苏洪远的对峙,她承认自己输了,输给韩若曦那句“陆薄言很累”。 洛小夕悄无声息的靠过来:“啧啧啧,刚才我都看见了哦。”
吼完她拉着秦魏就走,没看见苏亦承几乎要燃起怒火的眼睛。 “让他们下班。”
洛小夕曾经批判她,经常耳提面命的要求别人规律作息,自己却一有机会就恨不得赖床到第二天,她这是耍流氓! 完了完了!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赵燃很高兴地答道:“金融方面!你呢?看你的样子,一定做着一份简单美好的工作!”
苏简安看她一脸惊奇,不由笑了:“这么多年追你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干嘛弄得好像老姑娘第一次有了追求者一样?” 苏简安饶有兴味的往后看去,看见四五辆车停了下来,穿着不同高中校服的十几个女孩从车上下来,一副全天下他们最拽的表情。
陆薄言把药油拧开:“你觉得我要干嘛?” 语气里有责怪,更多的却是安下心来的感觉,苏简安看着这个头发和浴袍都因为未来得及整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男人,扬了扬唇角:“你找我了啊?”
甚至,这是她期待了好久的。 接下来的一路,车厢里满是沉默,不过幸好医院不是很远。
合身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显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外套被他随意地挂在臂弯上,谁都做得出来的动作,偏偏被他演绎得随意慵懒,让他愈发的华贵优雅,目光不自觉的就被他吸引。 “笨死了。”
一直以来,他明明把自己控制得很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突然失控? 真他妈苦啊。
何止是办得到? 陆薄言“嗯”了声,手伸向茶几上的烟和火柴盒,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来,他看向苏简安:“没事的话早点睡。”
车上备有毯子,陆薄言拿过来裹到苏简安身上,看着她安睡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平静。 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你想怎么算?”
没多久苏简安就到了,司机已经提前跟这家酒吧的经理打过招呼,她一进来服务生就领着她找到了洛小夕。 苏媛媛漂亮的脸上哪里还有天真单纯的样子,眉目里布满了阴狠:“上次被围堵的时候,苏简安逃过了一劫,那一箭之仇还没报,我记着呢。现在好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如果你不想,公司不会强迫你。合约期满了,代表你是自由的,有选择的权利。”陆薄言说。 还是说,洛小夕的渗透战成功了,她成功的渗入他的生活和生命,终于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苏简安笑着“嗯”了声,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唐玉兰笑眯眯的走回麻将桌前:“中午你们都别走了,我儿媳妇下厨,你们尝尝她的手艺。” 陆薄言不答反问:“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
但是为了能让唐玉兰安心,她只能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一定会的。妈,你不要操心我们。” “你当然不会满意。”苏简安粲然一笑,“你只会特、别、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