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打断穆司爵，自顾自的说下去：“小七，周姨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佑宁，你应该保护的人是佑宁，而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你听明白了吗？”

沐沐也一进来就看见周姨了，周姨和另一个奶奶被同一个手铐铐在一起。

出乎意料，小相宜抗议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喜欢被人揉脸。

西遇和相宜还没出生，她就已经想好怎么帮他们庆祝从1到18岁的生日了。

许佑宁错了，她承认她彻底错了。

洛小夕了然，叹了一声：“太可惜了。”

听穆司爵这么一说，沐沐哭得更厉害了。

医生话没说完，康瑞城的脸色就猛地沉下去，一张脸阴鸷得像风雨欲来的雷雨天。

沐沐站起来说：“爹地，我可以陪着佑宁阿姨，你去忙吧！”

“谢谢奶奶。”

许佑宁看着沐沐，默默地合上电脑，什么都不想说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一切还有意义，她原意承认她是回去找康瑞城报仇的，她愿意留下来，把肚子里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

东子就在门外，许佑宁不能哭出声，只能抱着膝盖蹲到地上，死死咬住双唇，像绝望的小兽，无声地呜咽。

“周奶奶……”许佑宁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随机医生正在替沈越川做一些基础的急救，测量他的心跳和血压，萧芸芸泪眼朦胧地坐在一旁，紧紧抓着沈越川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