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一停下,许佑宁就以光速冲进医院,连找零都顾不上拿了。 四十分钟后,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剪断线,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
穆司爵毫无预兆的沉下脸:“无所谓了。” 这时,许佑宁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穆司爵跟着进了病房,安顿好一切,却迟迟没有离开。
穆司爵在G市的仇家?没有理会在A市追杀他。 “在一个角落下的废墟里。”许佑宁说,“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是晚上,连那个角落都很难注意到,更别提埋在下面的这个东西了。”
许佑宁越看越花痴,穆司爵的助理宣布会议结束她都没有听见,但她在盯着穆司爵看,大家都注意到了。 “当然。”穆司爵贴心的递给许佑宁一杯鲜榨橙汁,“我要帮你报个仇。”
但此刻,他在害怕。 陆薄言知道了,倒不是会骂她或者怎么样她,他只会叫人把所有盆栽的花都搬走……
短暂的对视后,穆司爵冷声命令:“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后回G市。” 陆薄言已经意识到什么,但不想揭穿,只说:“随你怎么处理许佑宁,但记住,她外婆不能动。”
“真的吗?”洛小夕半信半疑,“你确定你不会做傻事?” 苏简安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
每每听到康瑞城的声音,苏简安都感觉像有毒蛇从自己的脚背上爬过,一股冷入骨髓的凉在身体里蔓延开,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寒。 下午苏简安接到陆薄言的电话,他说下班后要和沈越川几个人去打球。
知道陆薄言和穆司爵关系不浅的时候,她查过陆薄言的资料,这个男人的冷漠和杀伐果断,统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饭后,萧芸芸说约了同事看电影,要走了,正好沈越川也要回去,苏简安顺水推舟:“越川,帮我把芸芸送到电影院。”
“砰” “不要吵她。”穆司爵这时才抬头看了眼杰森,目光冷冷的,“她自己会醒。”
苏简安是真的困了,洗完澡就钻进被窝,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陆薄言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 “我要和小夕去逛街,你确定你可以陪两个女人逛一整天?”苏简安不是怀疑陆薄言没有这个耐心,而是知道他对逛街没有兴趣,摸摸他的脸,“我自己会小心的,再说你还派了人跟着我呢,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去公司上班,给宝宝赚奶粉钱。”
许佑宁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让她自己做决定,还是在穆司爵回国那天? 第二天。
许佑宁迫不及待的“嘭”一声把门关上,无畏无惧的神色蓦地变得沉重。 “不是现在。”苏简安剥开一个橘子,喂了一瓣给陆薄言,边吃边说,“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很忙。再说了,之前连续吐好几天我都挺过来了,早上只是正常的怀孕反应,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康瑞城的计划是他开车撞向陆律师,最后由我来顶罪。我不愿意,他拿我在老家的妻子威胁我,说如果我同意,我服刑的时候他会好好照顾我妻子,但如果我不同意,我就只能赶回家替我妻子收尸。 沈越川很喜欢萧芸芸这个反应,组织了一下措辞,不紧不慢的开始说故事:
尽管她披头散发,带着口罩,被摔在地上的样子尽显狼狈,但还是有人把她认了出来,大叫:“韩若曦!” 吃早餐的时候,他直接点破,问洛小夕到底是什么事,跟谁有关。
从跟着康瑞城开始,她受过无数次伤,不是没有痛过,但这种绞痛就像皮肉被硬生生的绞开一样,简直是人间酷刑,难以忍受。 这种野性和他不动声色的狂妄果断仿佛是天生一对,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也多了几分距离感。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果然是一身运动装,额角的头发上还有未干的汗。 陆薄言无奈的放柔声音:“不去医院,你再吐起来会很危险。”
餐毕,已经是八点多。 不过现在,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了!
许佑宁皱了皱眉:“……我那天在河里泡了十分钟,他连我的十倍都没有?” 四十分钟后,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剪断线,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