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接二连三的有宾客过来道别，送走所有人的客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其实，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考研上。
路上她还想，活一辈子，能看见苏亦承和陆薄言打架，也算值了。
看得出来，面馆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店内的陈设还是几十年前的老A市风格，泛黄陈旧的灯光，照在简陋的木匾招牌上，没有一个地方起眼。
苏韵锦拨出沈越川的号码时，萧芸芸正在外面的客厅晃悠。
沈越川勾了一下唇角：“你是不是压根就没上楼，一直躲在门口看我？”
秦韩也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说：“芸芸就在这儿啊！不过，她想不想见你……就不知道了。”
苏韵锦还没到，萧芸芸放心大胆的调侃沈越川：“刚才那个人，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对不对？”
“我来吧。”陆薄言从护士手里接过女儿，摸了摸她小小的脸，“怎么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传来，萧芸芸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居然是秦韩。
不知道是谁感叹了一声，其他人纷纷附和，开玩笑的问陆薄言怎么才能生一个这样的女儿。
不同于刚才和沈越川唇枪舌战的时候，出租车一开走，她整个人就蔫了，蜷缩在出租车的角落，像一只受了伤被遗忘的小动物。
“其实，你不用给我这么多的。”一百万，哪怕对家境不错的萧芸芸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她很纠结，“我实习也有工资，虽然不多……”
他蹙了一下眉，下一秒已经掀开身上的薄被起床：“怎么了？”
沈越川突然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