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恶心,种种抗拒的情绪在心头滋生,洛小夕狠狠的挣扎,却突然听见苏亦承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他能不能,你说了不算。”苏简安毫不掩饰她语气里的嘲风,“再说你这种连立足都立不稳的人,也没资格质疑他的能力。”
“算了。”苏简安拉了拉江少恺的手,“我们走吧。”
可事到如今,她在“地狱”里一看文件就看到晚上八点多。
陆薄言不让她看网页新闻,无非就是怕网上的议论影响到她的心情。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近乎贪婪的看着陆薄言。
但这一次,她不顾旁人,当众说了出来,等于在绝望之际斩断了最后那一点父女情分。
许佑宁一脸茫然:“现场没有任何可疑,那我们还三更半夜跑来现场干嘛?”
今天来接苏简安的还是徐伯,她回到家,还是只有刘婶几个人在忙,陆薄言……也许又要到凌晨才能回来。
“简安!”队里负责现场勘查的小赵拍拍桌子,“自从辞职后,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定是忘记我们了!自罚三杯就行,我们也不为难你!”
江少恺的视线迎向提问的记者:“我不是警察,只是市局的特聘法医。脱下那身白大褂我跟警察局就没关系了,别说推你们,我对你们动手都可以,你们大可以报道出去。”
从市中心到别墅区,足足几十分钟的路程,到家时陆薄言自动自发醒了过来,也许是解酒汤起作用了,他的目光看起来清明不少。
陆薄言深邃的黑眸在夜色的映衬下,冷静而又深沉:“陆氏会配合警方调查清楚事故起因,届时会召开记者会,给媒体和在事故中受到伤害的工人一个交代。”
“她不知道更好。”苏简安说,“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操心而已。”
他几乎是命令道:“去餐厅,边吃边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